独听雨
秋不觉走到了尽头,初冬不经意间来临了。冷,还是冷,最明显的感觉。初冬的清晨,寒气袭人,雾气徐徐,丝丝阴冷,可以穿透厚厚的毛衣,渗透进骨缝。昨夜的一场风雨,让路边的法国梧桐,恍惚一夜间秃了头顶,只有零星疏落的景色等待生命的衰老和死亡。这迟暮的景色中,掺杂了过多的杂色,枯黄,浅绿,还有殷红等等,让人有种荒凉的感觉。怕冷的女人,早早的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,身材臃肿,似凋落容颜的夏花。说话时,口里喷吐的雾气,缭绕的着他们的笑靥。话题无非是,家长里短。垂柳,这最具女性气质的树种,枯黄的发梢,随着冷风,起起伏伏,霎时是萧条、落寞,面对冬天来临,惊慌失措。
初冬的天空逐渐的开阔了许多,没有了云卷云舒,极目望去,很难找到大片的云朵,只有零星的几朵藏在某个角落,似乎害怕这初来的寒冷。远处的大山,黛青色,蹙着眉,冷冷的站立。上面隐约可见绿色的松柏或者枯黄的落叶。寻一块向阳的地方,晒一会太阳,蛮不错的。太阳不愠不火,大约只是温暖。有雾的清晨,遥遥望去,薄雾氤氲,朦胧了高大的建筑物,汽车,还有行人。这雾气像是掺了过多水的牛奶或者豆浆,极富艺术效果。清晨或者夜晚,沥青路,冷冷清清,伸向远方,喧嚣渐渐远去。月夜里的一辆汽车,两条光柱,耀眼刺目,在拐角的地方,一声尖锐的汽笛,惊吓了路边的一只流浪的狗,哇……哇……哇的叫起来。那吠叫,特别清脆,在夜色里悠长的回响。
初冬,只是深秋的暮年。轮回,迟早要来。繁华、荒凉、喧嚣、还有静美,这本是生命的本色。初冬的本色,只是不深秋色彩,浓一些;比寒冬的色彩,淡一些,就像小火温酒一样。初冬,一如人生的大部分,不似严寒,也不似酷暑,只是淡寒。也似淡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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