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风行随意
山居桑梓绿,水是故乡明。
返程之日毕竟是近了,北国风光终究缚不住游子归心。
北地风疾,数来已是半载。居处干冷,思处常是山水。无他,到底念着婉约之词了。江南方寸,绕水人家,何尝不是一曲婉约的词。那山的灵气,水的秀气,不曾稍停片刻的牵动着我的心。怎若旅居?水是只管酣睡的,冷硬一如冻土 ,而那山也是死的,何曾有过一睁眼满目便是葱郁的绿?更不消说斜风细雨天气,雾绕烟濛,许你一日情思。又或寒中偶暖时候,小儿欢奔,鸡鸟同食,清茗半壶,暖日之下,便是浮生半日休闲。纵使飞雪天时,物以新装,然这厚厚的、或薄薄的雪却也是水灵的,全不似此地,如散盐铺盖,毫无生趣,毋论灵气。
离思日浓,到底是思念成疾。近日头疼厉害,动处颇觉力之不逮,气有不足。合眼眠思,翻腾的依然是古旧人、或物。或亲朋,或旧日玩伴,或假日溪涧贪凉,课后山路奔走,又或一见我便再不下地的侄女,又或曾共许白首不离的恋人,而或山顶清思的自己。
不觉鼾声四起,颊已数道清凉,不禁深吸长叹。且眠、且眠!
风止于秋水,妾止于君,然君欲何止?
无眠长坐,即雪:
北意深深渐三九,
漫天飞絮平川柳。
河山万里,
一望如素,
暮霭沉沉天地合。
鸿雁此去衡阳埠,
梦里无声湘麓处。
枕纱微凉,
多雨南国!
燕地风急来时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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